月薪 2 萬的真人主播，換上一個數字人主播，一年就能省十萬的成本；不用休息的數字人主播，甚至可以一頭“扎”在直播間里，連續 24 小時不間斷直播。財經作家吳曉波在跨年演講中更是直言：2023 年每家公司都可能需要一個數字人，可以用它來做本地生活、做客服、做品牌直播、做短視頻等。那么數字人到底是什么？真的這么好用嗎？商家、企業又該如何使用數字人直播？
作者｜張知白
來源 ｜運營研究社（ID: U_quan）
2023 年，數字人直播徹底火了。根據艾媒咨詢的統計，2022 年一年虛擬主播(數字人)企業注冊增加數就高達 948 家，增速達 68 %。而數字人直播的成效也非常誘人：月薪 2 萬的真人主播，換上一個數字人主播，一年就能省十萬的成本；不用休息的數字人主播，甚至可以一頭“扎”在直播間里，連續 24 小時不間斷直播。財經作家吳曉波在跨年演講中更是直言：2023 年每家公司都可能需要一個數字人，可以用它來做本地生活、做客服、做品牌直播、做短視頻等。那么數字人到底是什么？真的這么好用嗎？商家、企業又該如何使用數字人直播？今天，運營社就和大家聊聊關于「數字人直播」的話題。逛直播間的時候，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發現，有不少主播已經被數字人“取代”了。這些數字人，長得和真人幾乎一模一樣，口型也和所要說的內容保持一致，不仔細看，很難辨出主播是不是數字人。只有粉絲在多次提出問題，主播卻始終熟視無睹后，粉絲才會在直播間提出問題：主播是 AI 嗎？可能有的用戶還不清楚什么是數字人？根據百度百科的定義，數字人是運用數字技術創造出來的、與人類形象接近的數字化人物形象。數字人技術發展其實有一段時間，早在 2001 年中國就啟動了數字人領域的研究工作。而數字人直播，則是將這項技術引入直播間，為商家經營賦能。尤其是最近兩年，數字人涌入直播，讓普通大眾對其有了了解，而 ChatGPT 的大爆發，則讓其發展速度有了一個質的飛躍。國內的用戶，最早了解到數字人，應該是「虛擬偶像」開始：2021 年萬圣節當天，虛擬偶像 @柳夜熙 以一條“捉鬼”的視頻漲粉 130 萬沖上熱搜，數字人技術快速地破圈，進入了不少用戶的視野。但是這個階段的數字人，樣貌與真人質地還是有一定的差距，能鮮明地看出來并非真人。到了 2022 年，越來越卷的直播賽道中，商家和企業為了更好地搶占用戶時間，開始采用學名叫“ 2D 超寫實數字人”技術。這個技術是以真人為基礎數字復刻而成模型，和真人的語言、動作、表情幾乎一模一樣。而且操作設備也不復雜，一臺電腦、一臺桌子，即可實現 24 小時直播。2023 年，數字人技術成本下降，從過去的動輒幾十萬元、下降到幾千塊，中小商家也可以用得起數字人直播了，所以今年以來數字人直播肉眼可見地增多。另一方面以 ChatGPT 為首的 AI 大模型爆發，接入 AI 后，數字人在生成直播腳本、智能應答提問等方面有了更加迅猛的發展，讓數字人變得越來越像真人。通過技術不斷發展、成本不斷優化，質優價廉的數字人逐漸成為了 2023 年直播界最火熱的現象之一。據艾媒咨詢顯示，目前的數字人主播分為了三類，媒體型，娛樂型，電商型：媒體型虛擬主播面向新聞媒體，替代真人主持，播出資訊類內容為主；娛樂型以 B站活躍的大量虛擬 UP主為代表，一般以二次元畫風的“皮膚”為主要特征。電商型主播則主要以非常接近真人主播的形象為主要特征。2022 年知名 MCN 遙望科技，就為旗下達人 @瑜大公子 打造了一款數字人模型，還將數字人和真人一起搬到直播間進行 PK。另一方面，用戶對數字人的接受程度也在不斷提高，艾媒咨詢的調研顯示，在未來有 36.7% 的受訪者對虛擬主播的消費意愿將增加。根據@Tech星球 的報道，一名采用數字人直播的企業負責人提到：“數字人主要是省人力成本，一個主播平均月薪兩萬元，一年也要 24 萬元。一個 AI 主播定制費用 8000 元，一年系統使用費 8 萬多元，可以省下來 10 多萬元。二十個主播，一年就可以節省 200 萬元。”目前不少商家和企業的直播，都采用的是真人和數字人搭配的直播形式。在流量更好的黃金時間段由真人負責直播，因為真人直播更具有“人情味”，也能更及時地回答直播間里的問題，總體來說，直播間的氣氛更好。等到真人主播下播后，數字人主播就開始上場，它們填補了商家和企業無真人主播直播時的時間空檔，搶占更多真人主播難以覆蓋到的用戶。做求職直播的 @1號職場 告訴運營社一個相關的直播數據：他們從晚上 10 點開始啟用數字人主播，播到第二天凌晨 6 點，8 個小時也有近 3 萬多名觀眾涌入直播間觀看。如果沒有數字人主播，他們就很難以幫助到這方面的用戶。目前小紅書、視頻號等內容平臺上，早已涌現大量數字人相關內容，并向粉絲出售數字人的軟件包。最便宜的甚至 299 元就能買一套教程。但這些博主低價“兜售”的數字人軟件，往往質量比較粗糙，根本無法滿足定制化服務。而另一邊還有不少做自主研發數字人模型的公司，他們的模型質量更優，但在價格上也會更高，根據@電商在線 的調查：
如果不需要定制主播形象，收費在 2500—3500 元一個月，包年會更加便宜，只要 5980—9980 元。如果要定制，就要每年額外增加 20000—35000 元的費用。
一家公司還表示，自己提供全套 AI 主播程序、設備和代運營服務，不定制主播收費 6000 元，定制收費 30000 元一年，同時要求獲得用戶 50% 的直播收益。
數字人直播雖然話題火熱，但畢竟還是一門新技術，很多商家和企業還是不會用，甚至不敢用，怕投入了時間和成本，最后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什么收益都沒有。對此，運營社采訪了已經開始做數字人直播的商家@1號職場 將其使用數字人直播的經驗分享給大家。1 號職場是一家做在線招聘的商家，目前主要在支付寶上做招聘直播，黃金段時間一般由真人主播進行，到了深夜、凌晨的時間就會由數字人代替直播。
據創始人 Jacky 介紹，1號職場 2021 年開始關注到了數字人直播，2022 年 6 月份開始引入數字人技術。剛選擇使用數字人技術時，成本比較高，一個中小企業入局就要一二十萬，還不算后面的運營成本。操作設備的成本也比較高，因為數字人對硬件設備的要求比較高。為了讓數字人能流暢直播，@1號職場 將直播所需的所有電子設備，尤其是電腦，進行了大升級，這其中所花的成本不小。但即使花了這么多成本，他們還是遇上了不少問題：包括數字人的卡頓、難以做到真實效果的在線回答、聲音驅動腳本也存在音畫不同步的現象。幸好這些問題，都在數字人技術的不斷發展中已被一一解決，還有些目前沒有被解決的，Jacky 也認為，這些是肉眼可見在將來能被解決的問題，不存在技術上的難點。目前數字人模型的成本大大降低，平均下來約 8000 元就可以配置一個可靠、可用的數字人模型。但是想要用好數字人，后續的人力及運營成本還是不低。因此，@1號職場 對中小商家的建議是，如果想要入局，初期可以考慮找服務商提供數字人服務，降低運營成本，等到覺得數字直播合適自己的時候，再考慮企業搭建全套數字人配套設施。在 ChatGPT 火了之后，@1號職場 先是接入了 ChatGPT，發現和1號職場的需求很匹配，現在正在對接國內的一些大模型。引入 AI 大模型的一個好處，不僅能大幅度降低了運營成本，更重要的是還能提高直播間的運營效率。以前的文字稿都是人寫的，現在基本上就是用 AI 大模型寫，用大模型把你要想要的東西輸入之后，它會快速出來一段文字稿，原本需要人工一天甚至好幾天才能寫出來的腳步，用 AI 大模型幾個小時就能出好幾十個不同版本。企業和商家只需要選擇合適的聲音去驅動文本就可以進行數字人直播了。比如，像“外貿行業招聘專場”的臺詞里就有——“為推動物流業向數字化、智能化升級，為全球消費者提升全新物流體驗，為全球商家提供智能供應鏈解決辦法……”運營社觀察后發現，雖然直播內容中的臺詞些許像官方發言人，并不如主播那樣，比較口語化、親近的講話。但數字人主播在口播崗位要求的時候非常清晰，觀眾可以清晰地聽見崗位要求，沒有吐詞不清的現象。這點對「招聘類」的直播，精準傳達雇主的招聘要求倒是件好事。@1號職場 提到去年的時候，數字人直播還是需要一個場控來對直播內容進行監控和回答提問。但是今年 AI 的大爆發，讓數字人直播運營只要提前在后臺配置好相應問題的回答，只要粉絲觸發了相關問題，數字人主播就能智能應答。現在的數字人直播，幾乎不需要真人場控在就可完成。不少用過數字人的企業和商家，說數字人技術并沒有給他們帶來想要的流量增長。關于這個問題，@1號職場 回答說：數字人只解決了效率問題，流量問題還是得需要人來解決。@1號職場 認為，不能覺得采用了數字人直播，就能一勞永逸地解決所有的直播問題。直播運營人員還是需要花精力去研究如何獲取流量，如何制定更好的直播內容，并把這些輸入小模型，生成更好的直播腳本。流量運營是需要單獨做的事情，要長期關注所在行業的用戶的關注的熱點話題。目前數字人直播除了技術上的問題，還存在一些平臺政策上的問題。目前，不少平臺對于數字人直播還是采取了不少限制措施，包括抖音在內的內容平臺，還是更傾向于將流量投放給真人主播，甚至有時候，數字人直播間還會被平臺封禁。1 號職場 Jacky 認為，首先數字人直播是在迅速迭代的，甚至現在一周就有很多次迭代。不少采用最新數字人直播技術的企業，已經很難被平臺識別并判斷出來。除了技術以外，商家和企業需要做的是不斷迭代和訓練直播腳本內容，讓直播腳本內容不斷優化，更符合粉絲的觀看習慣，這樣就不太會被平臺封禁直播間。其次，從長期發展規律來講的話，大家陸續都會去接受，慢慢地用戶們可以接受數字人和真人主播之間的這種均衡。想看真人主播的用戶可以去找真人主播，想看數字人主播內容的粉絲就看數字人主播。@1號職場 還認為，不同行業之間數字人直播的發展是不均衡的，其主要區別在于「行業數據模型訓練」。有些行業跑得快，是因為會拿出大量的內容訓練模型，訓練得越多越快，生成的內容也越好，這對整個行業的發展其實是有推動的。而有些行業接觸新技術的意愿較慢，模型的訓練程度不夠高，那樣生成的內容自然會有不少問題，需要一個很長的時間才能讓內容符合使用標準。@1號職場 認為行業數字化是一個必然趨勢，數字人直播是數字化的一部分。一定要參與到你所在行業的模型中去一起去建設它，這樣才能最終做出來最符合這個行業數字化產品和最好的數字人直播。數字人直播作為 2023 年最火熱的現象之一，正在如火如荼地開展。AI 大模型的爆發，更是讓數字人主播越來越像真但目前，數字人直播還存在不少問題，并不能完全替代真人主播。而不少內容平臺上炒作的“數字人直播”風口，也需要謹慎看待，仔細調研，看看適不適合自己所在的行業。而很適合投身“數字人”浪潮的企業，或許該像 Jacky 說的那樣：面對時代的變化，最好的方式就是參與進去，讓行業更好地發展，享受到變化的紅利。
文章作者：張知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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